股肱

股肱

贺显锋

大帅对明秋和怀远说，你们就是我的股肱。

明秋笑笑，怀远也笑笑。明秋和怀远一起说，愿为大帅赴汤蹈火、肝脑涂地。

大帅有一个女儿，叫小蝶，漂亮文雅。大帅知道，明秋喜欢，怀远也喜欢。

大帅说，你们就追吧，小蝶喜欢谁，谁就是我的女婿。

明秋想成为大帅的女婿，可是怀远是他的兄弟，又曾救过他的命。明秋私下里就对怀远说，你去追吧，你比我更喜欢她。

怀远却握紧明秋的手说，你比我有本事，大帅更欣赏你，你去追吧。

明秋和怀远就一起笑，把酒杯一碰，把酒全部灌进肚子。

有一天，大帅对明秋说，听说有人要对我不利，要纠集在一起共同对付我，你去查查。回来后我给你立大功。

明秋听命，可又放心不下小蝶，出发前找到怀远说，我这一出去结果难测，请你一定要照顾好小蝶。

怀远问，大帅给你多少时间？

明秋说，一个月。

怀远说，回来我请你喝酒。

明秋就伸出手，怀远却上前拥上。两兄弟紧紧地抱在一起。

明秋外出办事出奇的顺利，不仅瓦解了对大帅不利的几股力量，还争取了不少支持。明秋办完事提前一天回来。

明秋没有先把喜讯告诉大帅，而是悄悄来找怀远。

怀远在自己的房间接待了明秋。好酒，好菜，两个人，一个房间。

怀远给明秋斟上酒，明秋端起一饮而尽。

明秋问，小蝶可好？

怀远笑笑，却问，事情是否顺利？

两个人一时都没有回答对方。

怀远继续斟酒。

明秋就喝，还说，我这次其实是在玩命，为大帅，觉得不值，可是一想到小蝶，这命还得完下去。

怀远说，我理解你，你始终不放心小蝶，大帅也始终不放心你，可是我们是兄弟，你应该放心。

明秋说，是呀，不然我也不会提前一天回来，而一回来就到你这里，别人还不知道呢！

怀远说，你真够兄弟！

两瓶酒很快底朝了天。

明秋醉眼迷蒙地说，咱们是真兄弟！

怀远突然间却笑了，是兄弟就应该帮兄弟！

明秋不解，问，什么意思？

怀远说，你也喜欢小蝶，我也喜欢小蝶，可大帅的女婿却只能有一个。你提前一天回来，并没有人知道，因此也就不会有人知道你提前回来。

怀远说完，眼里突然射出寒冷的光。明秋招架不住，扑通一声瘫软在地。

明秋说，你，你酒里有毒？

怀远笑了，说，是的，有毒，谁叫小蝶喜欢的是你？谁叫你又不声不响提前回来？

明秋摸了一把嘴角，已有鲜血流了出来。

明秋笑了，伴随着阵阵咳嗽，你能下毒，我难道就不能吗？

怀远突然心头绞痛，双手抽搐不止，你，你——

明秋和怀远的尸体在第二天被人发现，均是中毒而亡。

大帅厚葬了二人，对外宣称，这是有人报复，他一定要查清真相，为自己的股肱报仇。

大帅又招了两个年轻人，对他们说，你们就是我的股肱。

两个年轻人就一起笑，并说，愿为大帅赴汤蹈火、肝脑涂地。

小蝶仍然未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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